欲和空
文、图/兰心梅韵
秋天,山寺外
泉水的甘冽覆盖了过往
树叶借用色彩的循环,述说
内心苦痛的裂变,直至
陨落的悲伤归于尘埃,直至
大海合唱的波涛,化为
河流上微微喘息的波澜
寺内——
缁衣罩住的肉身
以菩萨的心意超度时间
孤单的行程,诵经的声音
将骨骼魂灵送往云端
流水落花的人间
我痴情的骨头逐渐消亡
直至化作隐形的信仰
一点点无言地遗忘——
脚下的风暴
头上的绝顶
沙漠的楼兰
黑夜的波浪
草原的绿烟一卷经文的时间,恍若隔世
凝固和上升,都是
宽容和仁慈,都是
没有了河岸后虚无的皈依
人间肃穆,落日倒悬
却原来新中的寺门转了方向
黄昏成了黎明的摇篮
或者,趁着对岸无人
违背心底的幻觉
顺从一条河流的指引
在凋落的鸟羽里插上复活的心愿
我也会听信路人的谎言
让自己蜕变成一个圣洁的婴儿
依靠水里的氧气推动水上的小船
省略小路弯弯
省略欲和空,省略永恒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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